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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刘琮接过,看信封上赤红的那一条上书:“刘大将军亲启。”
&esp;&esp;刘琮似是知道心中内容一般,抿嘴一笑,随手一撕,贴了封口的印泥,无声的落在了雪里。
&esp;&esp;一目十行的掠过,他低低笑了起来:“司马大人,你来看看这封信。”司马瓒匆匆掠过之后。
&esp;&esp;他拱手对刘琮说:“大将军,此计甚妙!”
&esp;&esp;这种话刘琮听过许多,却没有一次像这般开心,他望着远处的营帐说道:“从柳丞相书此一信开始,便落了下乘,如此,可由我们拿捏。”他略一停顿,又轻“呵”一声:“你说,他如若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还活在人世,且还在本将手中,那该如何?”
&esp;&esp;司马瓒道:“那定将为将军所用。”
&esp;&esp;刘琮低声哼笑,司马瓒感觉他心情似乎不错,但见他虽有笑声,但脸上却是不见愉悦,他说:“柳丞相一直为我三哥所用,为我三哥马首是瞻,立下不少功劳,如若得了此人,即使不能为我效力,但是若因了此事,使两人产生间隙,也定会让我省力不少。”
&esp;&esp;司马瓒:“将军所言极是,失了柳丞相,相当于卸了三皇子的左膀右臂。”他似有犹豫:“但……”
&esp;&esp;刘琮一手撑着点将台,一手用力,跳了上去,遥遥望去,白雪皑皑的山头延绵不绝。
&esp;&esp;“但是如何……”
&esp;&esp;刘琮向来讨厌支支吾吾,举棋不定的人。
&esp;&esp;司马瓒自是了解刘琮,他不敢耽误,一拱手对刘琮道:“可这文昌在军中,始终是个拖累,自古军中不留女眷,若是让人知晓将军行军打仗带着女子,那与将军不利啊”
&esp;&esp;刘琮似是早有预料,他看着下首的司马瓒道:“谁说军中不留女子,那我军中那三百女子是如何而来?”
&esp;&esp;司马瓒眼神一缩,不知大将军竟有如此计划,他觉得此种做法太过失了礼法,他劝慰大将军道:“大将军,如此行事,可否太决绝,怎么说这文昌都是我梁国公主,如若沦落止此,后果……”
&esp;&esp;刘琮知道他担忧什么,一抬手止了司马瓒的话头:“晋人歹毒,杀我子民,屠我村落,欺我臣民,本将劫掠几个晋国女子充当军妓,不会有人说什么的。”
&esp;&esp;风愈发大了起来,点将台上插满了军旗,迎着猛烈的西风,猎猎作响。
&esp;&esp;军旗均绣了黑虎,仰头咆哮,气势迫人,栩栩如生。
&esp;&esp;刘琮目光狠戾,他微眯着眼睛,盯着摆动不停的军旗,道:“挡了本将的去路,本将定是遇神杀神,遇鬼杀鬼。”
&esp;&esp;第29章 从军行(七) 里面还有一个阎王等着她……
&esp;&esp;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 刘琮和司马瓒回到营帐,与将将从伙房营取了膳食回来的胡车儿撞了个正着。
&esp;&esp;车儿端着餐盘,停在营帐门口, 低着头,恭恭敬敬的等着, 让他们先进帐。
&esp;&esp;刘琮脚步不停, 目不直视, 直接进去了, 反倒是跟在身后的司马瓒满头大汗,怀里抱着刘琮的弓/弩, 路过车儿时, 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&esp;&esp;车儿也不敢停留,跟在他们身后进了营帐。
&esp;&esp;她将早膳落在桌上。
&esp;&esp;那头司马瓒吭吃吭哧的将刘琮的长弓放在刀架最顶端,拍了拍宽大的衣袖,才挪到刘琮跟前。
&esp;&esp;刘琮坐在矮几之前, 桌上摆了车儿将将拿来的早膳, 车儿早知刘琮的习惯,手脚麻利的撤了托盘, 躬身站在一旁。
&esp;&esp;刘琮握了银箸, 却并不似往日一般开始食用,他执箸的手肘靠在桌上,停顿在哪里,眼神却是巡视矮几上的砚台。
&esp;&esp;砚台是西域著名的域拓澄泥砚,边沿镂空雕刻山水, 做工复杂,极易下墨,车儿曾在父亲的书房见过, 父亲常常以此为傲,说这是读书人的宝贝,识得此物的人不多,却没有想到这刘琮亦是有一台。
&esp;&esp;刘琮似是也极其爱护,每次书完文筏,有个习惯,总是会让自己将这笨重的砚台清洗干净,用布巾擦干。
&esp;&esp;车儿心里一紧,她顺着刘琮的目光看过去,狼毫、砚台、信笺,都是按刘琮平日的习惯摆放,并未有何异常。
&esp;&esp;那他为何?……
&esp;&esp;是发现有被人用过的痕迹?
&esp;&esp;忽的,又见他放下银箸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