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币汪汪叫了几声,咬住陆秉钊的裤腿狂拽,那模样像极了护主的忠犬。
只是那拖拽的角度能不能不要往她这边偏啊,她严重怀疑这狗子嗅出了两人之间的猫腻。
等陆今安坐上轮椅后,听到陆秉钊的一锤定音。
“太晚了,住这儿吧。”
霁月接收到他眼里状似试探的问询,后面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:“原来的房间?”
柳管家依旧无差别助攻:“霁小姐住下吧,房间里还有你之前换洗的用品,都没收呢!”
“是啊是啊,很久没有少爷同学留宿家里了,最近少爷的笑容都变多了不少。”
张姨幽灵般冷不丁冒出来,吓得霁月心头微缩。
这家没一个正常的。
霁月挣脱,迎上陆今安期盼的眼神,轻轻点了下头:“也好,陆今安的腿还需要医生复查,我等检查结果出来再回学校。”
陆今安双眼发光:“那周日……”
陆秉钊打断他:“家庭医生正在休假,你可能需要在陆宅多住一段时间了。”
柳管家拆台:“没有吧?他没和我说要休息啊,昨日我才见到他发朋友圈说家里的猫老是蹭他。”
“哦。”陆秉钊面不改色心不跳,“应该是带猫去看病吧。”
“是吗?”柳管家摸摸后脑,“那一会儿我再问问,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。”
“嗯。”薄唇紧抿中蹦出几个音节,“我来问。”
对上霁月探究的目光,一向坦荡自若的陆秉钊,竟也会心虚到躲避。
老干部学会撒谎了呀。
虽然是无关紧要,并且还给予家庭医生一个长久的假期,可他真的不在意陆今安的双腿吗?
好歹也是他亲侄子啊。
“先生,少爷,霁小姐,现在用餐吗?”
忙碌了许久的张姨打破僵局,三足鼎立局面暂时溃盘。
霁月蹲身抱起吵嚷不停的金币,轻轻敲了下它的小脑瓜子:“怎么对你主人的小叔没轻没重的,不知道这个家是谁在养吗?”
小叔,这个家……
瞬间拉近关系的两个词,把两个男人迷得神魂震颤。
她喊他的小叔叫小叔诶,还说家,她是不是已经做好了要填满他的准备了。
老师已经和厉烬分手,这意味着属于他的机会终于来了。
陆今安嘴角那不值钱的笑,连柳管家看了都要起恶寒。
而耳廓红了几分的陆秉钊,那眼神更是跟强力胶般黏了过去。
虽然知晓她是无心之举,可听了心里暖融融的话,久违的小叔软软的,视线不自觉就缠住她。
这么久的高强度工作,他以为他能压制住心底对她的思念,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,也低估了对她的感情。
霁月茶里茶气地扬起笑:“吃饭吧。”
一句话,彰显出了家中的地位。
柳管家与张嫂对视一眼,二人同时耸肩,总感觉许久不见的先生和霁小姐之间气氛微妙,加上愣头青搅乱浑水的少爷,这关系怎么跟蜘蛛网一样缠结密布,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是吃饭,但也不是吃饭。
霁月咬着蔬菜小口咀嚼,放在身下的手阻拦着持续深入的指节。
也不知道这浑小子在黄片上又学了什么招式,是怕她消化太好才在陆秉钊眼皮底下和她玩刺激吗。
万幸秋日,穿的牛仔裤很厚,他摸不到什么道道。
二人肩并肩靠着,咬一口饭菜互瞪两眼的模样着实有些太过暧昧。
“咳。”
陆秉钊食欲不佳,擦拭唇角后开启灵魂问话:“月考成绩如何?”
抚着大腿软肉的手指未停,陆今安冷冷嘲了回去:“小叔,我已经上大学了,你是太久没上学记不得大学不需要月考吗?”
明里暗里都在嘲讽:老东西你已经和学校脱轨太久了吧!
一下没轻重,指尖伸得太过火,被紧张的腿根猛地夹住。
飘来的眼神带着娇啧,明晃晃写着:别玩了,你小叔还在呢!
陆今安脑海自成一套独特的翻译系统:你小叔在对面,好刺激啊,把我拉链拉下来好不好?
于是霁月反人类设计的裤裆拉链就被这么水灵灵地拉到了底。
她又瞪:没完了?拉回去!
陆今安:懂了,解开扣子伸进去。
“咳!”霁月被他逆天举动吓到,青菜的汁水洇进咽喉猛地呛住。
陆秉钊起身倒水,水柜恰好在她这一侧,这意味着他走过来的角度能清楚看到她身侧。
浅蓝色牛仔裤上方露出的那一截粉白的胳膊,像个突兀的色斑与她格格不入,一眼便能瞧出二人在做什么。
霁月脑子快炸了,侧转身体用眼神示意陆今安赶紧收手,同时耳尖竖起注意身后动静。
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因为静音棉拖很轻,每一步都沉重到踩在她的气管之上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