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拽了一下便没了肢体接触,倒让她压上门板的动作显得特别多余。
陆秉钊攥紧玻璃瓶,本该冷冰冰的瓶子沾染了她的体温,他深深吸气,点着桌面向她解释:“泥人的脑袋掉了,是你做的,所以……”
“想让你看看怎么修复比较好。”
霁月顺着他指尖方向看去,桌角完整的泥人与少了个脑袋的泥条靠在一块,一个精致可人,一个粗糙得完全上不了台面。
这么丑的东西居然会被他摆在书桌上,工作的时候看着,真的不会滋生郁气吗?
“不用修复。”
霁月收回视线,给了他最合理的建议:“丢了便好。”
她转身压开房门,身后急促地喊:“霁月。”
陆秉钊慌了。
他以为他能很好地处理二人之间的感情,起码在她说出做回陌生人时,在面对她自己能够做到冷静。
可已经释放出了牢笼的野兽,也怎么会再甘愿屈尊走回铁笼。
那根名为情感的铁链,此刻栓在他的脖子上,另一头在她手里,她的离开牵动绳索,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。
陆秉钊呼吸微沉,声线隐隐颤抖:“我没有丢弃别人送的东西的习惯。”
“你也一样。”
腕上的镯子已经表明了一切,她心里也是有他的。
霁月低头,将袖口往下缕,遮住银镯露出的那一小点银边。
“陆厅想多了,只是碰巧取不下来,等过几日去首饰店让人帮忙取了,到时候再丢也不迟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