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王府管家和几名高大仆役,神色严肃。
&esp;&esp;他压低声音问道:“陛下,要不咱们走吧?或者从宫里多叫些人来,只有您和臣二人逛这么大的园子,臣实在不放心啊。”
&esp;&esp;“放心,祁王没这个胆子,”殷祝随口道,甚至完全不避讳他们身后的管家,“他比你还怂。”
&esp;&esp;宋千帆:“…………”
&esp;&esp;“朕不是在说你怂,”殷祝补救道,虽然效果不大,“朕的意思是,你平日里虽然胆小谨慎了些,但就跟那弓弦一样,拉到极致,总会有反弹的时候,并且还会爆发很大的势能。”
&esp;&esp;“谢谢陛下夸奖,”宋千帆干巴巴道,“那祁王殿下呢?祁王殿下从小便擅长射猎,还曾独自带兵剿匪,大获成功,怎么也不该和臣并驾齐驱吧。”
&esp;&esp;后面的王府管家神色一凛,立马竖起耳朵。
&esp;&esp;难道是陛下掌握了什么祁王殿下谋逆的切实证据?
&esp;&esp;“祁王啊,”殷祝不假思索道,“他一见到朕吓得跟个小鸡崽似的,去个茅房一去不回,不知道的还以为茅房建在天宫上。朕说他怂,有什么问题吗?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……”
&esp;&esp;宋千帆失笑:“没有问题。”
&esp;&esp;祁王这园子虽然来路不正,但从审美和艺术价值来说,的确不凡。
&esp;&esp;园中精致以水为主,开朗疏阔,三步一小桥,十步一亭台,即使是冬日,树木山石也都被打理得蓬勃繁茂,充满皇家园林的葱蔚洇润之气。
&esp;&esp;殷祝带着宋千帆和一行人慢悠悠地往前走,正说着话,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咿呀唱念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