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?哪位?
相长歌:
她是不是故意的。
是我,相长歌,您该起床了。
说话呀。
相长歌:我在说了。
床上的余清奇怪的看了眼手机,点了外扩,又喂了几声后,还是听不见任何声音。
最后她皱着眉的把电话挂了。
谁啊,大早上的不睡觉。
余清心烦意燥的嘟囔了一句,扔开手机翻了个身,刚想继续接着睡,突然感觉到耳朵里有什么抵着。
对了,她昨晚为了防相长歌,是戴着耳塞睡觉的,怪不得她说听不见电话的声音呢。
就在余清刚把耳塞拿出来后,手机再一次震动了一下。
不过这回不是电话了,而是刚才那个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。
大小姐,取掉耳塞,该起床吃早饭了。
余清:!
她跟见鬼一样的瞪大了眼看着手机里的信息,看完后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,揉了揉眼睛,又看了两遍。
随后她看向自己没拿着手机的那只手,两枚耳塞还乖巧的躺在掌心里。
不是,相长歌怎么知道她戴着耳塞睡觉的?她不会给自己装监控了吧?
想着,余清赶紧打量着自己房间的周围,寻找有没有存在异样的地方。
还有,谁给她的自己的手机号码!
就在余清想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继续睡觉时,新的一条消息又到了:您也不想我叫开锁师傅来吧?
又是威胁吗。
余清忍无可忍,扔开手机掀开被子冲下床,打算去找相长歌理论理论。
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快,双脚刚踩到地板上,她就感觉头一晕脚一软,差点就跪了下去,好在最后她扶着床,才没倒地上。
又坐回了床上,余清缓了一会儿,那股晕眩的感觉才慢慢退去。
呆坐在床上,黑发散在肩头的余清低着头,许久,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嘲弄的笑容。
她这身体,真让人无力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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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长歌在门口又站了十几分钟,才听见面前的房门啪嗒一声的取了锁,接着,一张无血色的小脸露了出来。
穿着白色睡裙的余清靠在门边,方领的睡裙露出她凹陷明显的锁骨,面无表情的脸上拢着浓浓的郁色,不知道是没睡好,还是对相长歌感到不满。
或许二者都有。
盯着相长歌看了一会儿,她眨了下眼,没说话又走回了房间。
相长歌跟了进去。
余清的房间里迷漫着微苦带涩的艾草香气,混着空调的冷气,也跟着染上了冷意,嗅着像是吃了薄荷似的,直冲人的胸腔。
和昨晚离开前一样,房里只有两盏阅读灯亮着,厚重的窗帘被紧紧的拉着,房内照不进半丝天光。
相长歌在墙壁上操作了一下,调高了空调的温度,又走到窗边,拉开了厚的窗帘,只留一层薄纱,朦朦胧胧间透着外头早晨浅灰黛绿的天色。
回身,余清已经坐回床上了,不过没有躺下去,只是靠坐在床头,闭着眼,仰着头,后脑抵着床头的软枕上养神。
相长歌本以为会看见怒气冲冲的她,但没想到看见了一个像是无悲无喜,不管别人对她做什么,她都提不起兴趣,只陷在自己思绪和情绪里,孤立全世界的余清。
站在床边,一人靠坐,一人站立的无言相对许久。
看着形销骨立,毫无生气的人,相长歌将心里那个,就算囚禁着她,也要她活下去的想法,挪到了最底下。
如果可以,她还是有点生气的活着,比较好。
我们来比一局吧。
安静的房间内,忽然响起了相长歌轻缓的声音。
闻言,无声无息的忧郁美人,徐徐的睁开了眼,一双冰冷的眸,落到她的身上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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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能我来伺候你了
今天相长歌穿了件白衬衫,中规中矩的款式,袖口挽起了几折,白皙的腕上戴了只银色的表,看着很有职业味道。
不过目光往下一落时,她裤兜两侧鼓起的两个像里头揣了两颗蛋形状的凸起,打破了她身上干练沉静的气息。
余清目光微妙的在上头停顿了一瞬,似是在透过布料甄别里面到底藏的是什么。须臾眼睑轻抬,眸子才落到相长歌的脸上。
她没说话,只用目光表达了自己的疑惑。
相长歌也在看着她。
从书里,相长歌知道,余清其实很讨厌小时候过的那种宛如实验品般束缚的生活。
但为了父母,她还是接受。
毕竟那是能让她活得更久一点的唯一办法。
也正因为这样,在自己的父母死后,忍耐得够久的她像是挣脱了束缚,又像是破罐子破摔般,不再去管自己的身体。
她难道不知道不吃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