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砚连夜赶到小院子的时候,宋拾安还在瞪着眼睛看着某一处出神。
“拾安,怎么还不睡啊?”
“我就知道你要来,所以没睡。”
俩人之间现在相处甚是自然和谐,哪怕只是随便的一句吃了没,吃的什么,都会无比的温馨幸福。
“你不应该那样冲动的,皇上多疑,要是怀疑到你的头上就遭了。”
宋拾安一笑,“不会的,现在孰轻孰重父皇还是清楚的,至于以后嘛,那就以后再说吧,你在朝中走动,现在这个身份还是小了些,司礼监掌印的身份就刚好适合于你,对你到处行走也是有利的。”
施砚开玩笑的道,“拾安就不怕我大权在握然后对你不利嘛?”
他跟着一笑,“别再试探我了,我的心里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?我不在意那个位置,甚至于那个地方的所有,要是可以,全部给你吧。”
“阿砚,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他让桑曲调查的情况是,施砚一家都是死于权势之下,而这个权势是皇后,是皇上。
这么多年他这样忍辱负重,不过是为了还祖父和父亲一个公道罢了。
他现在没有掌权,他也不想掌权,若是可以,这个权他想要给施砚。
“那可不行,这大宁是你宋家的,而我就当好我这司礼监掌印就好了,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。”
“那就称呼你为九千岁可好?以后朝臣呼我万岁,你九千岁。”
施砚心里一动,说实话,他在乎的不是那个九千岁,而是他把他时时刻刻的放在了身边,放在了心里。
没多久,宁安的事情全部调查清楚,宁安被撤去公主封号,收回封地,关押于宗人府。
这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,宋盈德最后还是顾及了亲情的,没有直接刺死于她。
不过这样一来,宁安也再也蹦跶不起来了。
那就是只剩下皇后了。
这天宋拾安正在针灸,桑曲慌张跑进来,
“殿下,皇上口谕,宣您即刻进宫。”
宋盈德病了
这是宋拾安没有料想到的,“怎么回事?”
桑曲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,这是皇上突然下发的口谕。”
他以来护国寺祈福为由,已经快一月了,父皇让他回去也算是情理之中,只是现在这宁安刚被关宗人府,宋策刚死于大牢,这个时候让他回去是为何?
“殿下,要不等施大人外出回来再去吧,奴才担心…”
宋拾安率先抬步,“不行,不能等,现在就进宫。”
“可您的眼睛…”
“既然瞒不住,那就不要瞒,反正这件事上,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。”
施砚因为得到皇上的指使,亲自前往调查宁安公主一事,他不能不去,去之前他还叮嘱了宋拾安,不管遇到什么事情,都不要出这个院子。
现在宁安和皇后相互攀咬,本来对他就不利,更何况皇后一直在暗中虎视眈眈。
他一直没有告诉宋拾安,皇后派人来过几次护国寺,不过他早有准备,皇后的人自然是连接近小院子都做不到。
他眼睛看不到,他也不想再把这些事情告诉他,让他烦心。
宋拾安也从未想到,这父皇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召唤于他,既然他眼睛看不见这件事瞒不住了,那也没有必要瞒了。
桑曲桑成两人随时左右,进宫带不进去暗卫,南一等人只能在宫门口暗中守着。
南一有些担忧宋拾安,身边人安慰,“别慌,殿下只是回宫罢了,说不定是皇上有什么要吩咐的。”
南一还是有些担心,“可现在这局势不一样啊,爷不在京城,殿下的眼睛又看不见,这样贸然进宫,我担心就桑曲和桑成护不住殿下。”
但他们是暗卫,这种时候更是一点都不能进宫,不然就会扰乱暴露。
宋拾安由桑成搀扶着来到御书房,太监见到这样的太子很是震惊,但还是俯身行礼。

